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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深仇大恨

        

这阁内,知道师春二人干过啥的,只有之前那七位域主。见到师春又跳了出来,知道情况的那几位域主,又瞅向了生洲域主卫摩发笑。

        

卫摩也是看到师春两个就不开心,脸直接就拉了下来,不知俩家伙拦截的又是什么人,又要对生洲其他门派逞凶不成?之前已经被闹的受了一

        

趟嘲讽,难道这俩家伙又要往他脸上再涮一次不成?

        

也许不至于,他想往好了想,可看师春二人跳出来的动作,怎么看都像是打劫的,那派头顺畅自然,不像是头回干这种事的人。

        

不知道师春二人来历的也不要紧,现场有专门伺候这些大佬的,一个招手,自然有主事的人过来进行解释……校场内,玉灵宗长老费振功看到镜像中终于出现了本派弟子的画面,既松了口气,又心弦紧绷。松了口气,是还有三个弟子逃脱了追杀,心弦紧绷是因为三名弟子明显受伤不轻。

        

这个镜像画面,就是他这边紧急花钱去点的,之所以紧急点播,是因为无意中从别人点播的画面中看到了自己玉灵宗弟子正在被围殴追杀。花钱点了后,也是排队排了好长时间才轮上的。

        

“费长老,是你们玉灵宗弟子…”边上某派熟识的长老好心提醒了一声。然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阵“师春、吴斤两”的嘈杂声给淹没了。见到镜像中拦路的师春和吴斤两,费振功一惊道:“他们想干嘛?”

        

一旁的别派长老安抚道:“费兄勿慌,他们两个,一个刚入高武,一个才初武修为,在贵派弟子面前,不足为虑。”

        

费振功辩驳道:“无亢山使定身符的,我派弟子重伤在身,又不知这二人的胆大妄为,若应对不当,恐有不测。”这么一说,倒也是,边上那位长老咽声了。

        

才出狼窝,又遇虎口,费振功的心情很是不好,烦躁不安道:“他们不是生洲的人吗,生洲和瀛洲的入口靠的很近吗?”

        

这个答案,他身边没人能回答,暂都只能瞪着眼紧盯镜像画面,也不知师春二人拦住玉灵宗弟子去路后,打又不打,撤又不撤的想干什么,也不知在那叽叽歪歪说些什么。

        

柯长老紧盯画面之余,又问左右,“对面是哪个门派的?”

        

他生怕又是生洲的人,域主卫摩之前敲打他的话言犹在耳,他实在是受不起那个压力。他身边人也给不出答案。

        

蒙在斗篷里的凤池也在盯着,不躲着,居然蹦出来溜达了,她很好奇。看台上的兰巧颜母女也在盯着。

        

南公子也在紧盯。

        

唯一不安静的,是看台上那些刚才还在谈笑交际的责人们,他们因现场的反应,正在四处询问师春和吴斤两是谁。

        

最住看位的楼阁内,玄洲域主蚩让盯着镜像瞅了一阵后,又一本正经地问了声,“那俩黑子,对上的是哪个门派的,不会又是生洲的吧?”知情者暗笑,知道他又想调侃卫摩。现场主事的立刻走近了回道:“不是生洲的,是瀛洲的玉灵宗。”

        

刚从旁人口中知道了之前笑话的瀛洲域主尉玄章,正在微笑领首,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陡闻主事人的话,登时一愣,笑不出来了,怎么扯自己这边来了?盯着镜像插了一嘴,“生洲入场的巽门,和瀛洲入场的巽门,挨的很近吗?”

        

主事人想了下回道:“不算近,中间隔了十一道巽门。”

        

尉玄章:“不是说他们脱队了吗,就他们两个,两个人跑那么远干嘛?”有人调侃道:“当然是你们凉洲的人好看,特意跑去看一看。”一阵相互打趣声起,都是地位相当的人,私下里也没外人想象的那么严肃。

        

卫摩稍稍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又跟生洲的人互撕就好,当然,他现在也有点好奇,那俩家伙脱离生洲人马跑那么远干嘛?亲何镜像画面已经消失了,没人能看到后面的情况。

        

玄洲域主蚩让,看了看跟人斗嘴的尉玄章,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瀛洲和玄洲的人马好像是经由同一道巽门入场的,不会是被自己玄洲的人打伤的吧?

        

画面切换后,校场内的玉灵宗长老费振功坐不住了,赶紧吩咐身边弟子,“去,再点一次。”

        

“是。”弟子迅速领命而去。

        

校场内已是议论声纷纷,似乎都很好奇被切走的画面里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看台上的南公子见此情形,暗暗苦笑,知道这都是自己那场超时点播惹出的事,否则没人会如此关注。

        

本欲离去的兰巧颜母女又坐了下来,她们也想点播一次看看后续情况,都忍住了没提这事,不过这次显然是不打算这么早离开了……现实中的师春二人,一见有人立刻矮身埋伏了下来。

        

待人一接近,两人立马蹦出拦路。

        

该怎么说,该怎么做,吴斤两熟门熟路的很,自有套路,找谁就吼谁,大刀一横,“玄洲的贼子,哪里逃!”

        

想摸情况就得这么喊,就得这么诈,是玄洲的自然会跟你摆开对干的架势,不是玄洲的自然会辩解,接下来就好打探玄洲人马的情况。看这狼狈仓惶的模样,两人估摸着也不像是势大的玄洲人马。

        

身上带血带伤的三人,见势紧急戒备,闻言,为首的汉子忙撒清道:“二位误会了,我们不是是玄洲人马,我们是瀛洲玉灵宗弟子。”说着还亮出了手链上的小牌子给他们看。

        

见确实不是玄洲人马,师春手中刀放下了,“原来是三位玉灵宗好汉,何故如此狼狈?”为首汉子道:“正是遭遇了你们说的玄洲贼子追杀。”

        

师春和吴斤两目光一碰,遇上这情况,下面的路子该怎么接上,一个眼色就够了。

        

吴斤两已是愤怒不已模样,“玄洲贼子在哪,劳烦带个路,有一个我杀一个,有两个我杀一双,绝不放过半个!”

        

三人相视一眼,胳膊有伤,不能吃力,悬着胳膊的那名玉灵宗弟子道:“不知两位是哪门哪派的弟子?”

        

想确认下对方身份。

        

接话的师春先对吴斤两伸手安抚状,“师弟稍安勿躁。”

        

旋即才对三人道:“三位好汉,恕我们不能告知你们身份,我们师兄弟这一路杀了许多玄洲各门派弟子,树敌太多,想必三位好汉能懂我的意思,也希望三位好汉事后当做没见过我们,可好?”

        

“那是自然。”

        

三人相继虚与委蛇一声。

        

紧接着,为首汉子又迟疑道:“二位与玄洲人马有仇不成?”师春:“深仇大恨,他们杀了我师妹!”

        

吴斤两顿仰天悲鸣,“我可怜的师妹啊,我如花似玉的师妹啊!不但被他们杀害了,还被他们糟践了,此仇不共戴天!玄洲狗贼,有一个我杀一个,有两个我杀一双,绝不放过半个!”

        

难怪了,三人唏嘘,做出同情的样子,为首汉子还骂了声,“真是畜生,仗着势大为所欲为!”

        

师春又道:“三位好汉尽管放心,就给我们带个路,找到追杀你们的玄洲贼子后,价们尽管撤离,打杀之事无须你们上手,交由我师兄弟二人便可。”

        

胸口一条长长血口的玉灵宗弟子道:“他们人数众多,有十几个人呢,我们折了两个同门,扔出了手上的虫极晶才得以脱身。”师春淡定道:“人多又如何,不怕人多,就怕不够我刀来割。”

        

吴斤两横刀恶狠狠道:“死在我刀下的玄洲人马就不下百人,更别提我师兄刀下!”忽又挥刀指向三人,“若不带路,便是玄洲同伙,我先屠了你们三个!”此话令三人一惊,光看这大刀,就不是寻常人用的家伙,岂敢轻易招惹。

        

“师弟,不得放肆!”师春伸手摁下他的大刀,保持着一派斯文模样,“冤有头,债有主,岂可连累旁人。”继而倒提手中刀,向三人拱手道:“烦请三位带个路。”

        

玉灵宗三人已是肃然敬畏,知道遇上了高手,相视一眼后,为首汉子答话道:“好,我们也不知他们还在不在,只能是勉强一试,若遇上了,我三人身上有伤,确实无法相助。”

        

师春摆手,“还是那句话,你们带路找人,杀人的事我们来,土鸡瓦狗之辈,有我二人手中刀足矣!”“好。”为首汉子应下,旋即做出了请跟我们来的手势。

        

师春斯文模样道:“有劳了。”

        

回头又对吴斤两道:“师弟,压着点速度,他们身上有伤,慢慢走,不用急。”

        

吴斤两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怕这三人是高武上成境界的修为,担心飞掠的太快令他们跟不上会漏了他们自己的底,当即说道:“师兄放心,晓得了。”

        

一行五人就此组队出发。

        

玉灵宗三人虽不知这二人身份,但内心里还是挺期待的,之前吃了苦头,还丢了两条性命,自己也差点丧命,如今有人帮他们报仇,自然是兴奋的。

        

他们不时看向吴斤两的手中刀,实在是没见过,料这刀主也定是非常之人。